金秀的善良,十分朴实。她吃斋可以是因为不忍心杀生,她环保可以每次去快餐店都自己带筷子。这种善良不是那种娓娓道来的温柔,不是那种楚楚动人的温存,而是在豪爽的气息中流露出来的义气与诚实。
工作中的金秀特别灵气,鬼点子倍出。她总是可以从一堆枯燥沉闷的事情中找到突破口,进而使整个东西活跃起来,给大家提供源源不断的思考。
谈及喜欢的异性类型,这人立刻卸下善良的"面具",要通杀。
《来自狗仔队的一封信》看看金秀的回复吧:
问:您是什么时候加入盘丝洞的?
2009年7月份,具体哪天……不记得了……老年痴呆晚期的人,很多东西都记不清。
问:从加入盘丝洞至今,让您觉得比较有趣的是哪一件事?
比较有趣?暂时发现的趣事好像不算太多,哈哈。"改名换姓"那次算是比较好玩的,笑翻了都。交流会小燕她们演记者"播"新闻时也觉得挺好玩,那时我坐在下面想到的一个问题是:2010年流行新趋势,看稿读新闻?
问:据说盘丝洞经常"公费"聚餐,哪次聚餐让您印象深刻,为什么?
上次吃鱼那次。因为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鱼头,而且老大和老曹还说,"有更大的,吃那种超大鱼头要敲鼓才能吃。"觉得挺新奇,下次有机会要去看看传说中惊动天神的超大鱼头。
问:现在您在盘丝洞主要负责什么工作?对目前的工作状态满意吗?
现在主要负责楼市资讯这块,包括录入和整理新闻,给同事每天传递一些楼市动态,还有每周一期的搜房速递。另外也折腾下交流会之类,所有工作基本都是围绕新闻展开。
对目前的工作状态,说不上满意不满意。可能我有点完美主义吧,总觉得很多事情可以做得更好些,但对楼市和网络我是新手,有时会觉得力不从心。
问:我知道你特别喜欢看书,如果每天的看书计划被工作的事打乱,会抓狂吗?如何取舍?
对于我来说看书不是"喜欢",更多是一种习惯吧,跟每天需要吃饭差不多。我看书比较随性,不会有太强的计划性,所以你说的"读书计划被打乱"几乎不会发生,抓狂就更少啦,哈哈。一般我喜欢把一天的工作都完成后才看自己的书、干自己的事,不过最近发现,做完工作后几乎就是睡觉时间了,自己可支配的时间很少。这也是目前比较困扰我的一个问题。我有时会想,大概是自己工作效率还不高,希望以后能用更少的时间完成更多的工作。
问: 比较喜欢的男生类型是?会去相亲吗?为什么?
这个问题……有点悬……好像没有特别的类型,哈哈。做朋友的话几乎是通杀,做恋人的话,双方看着顺眼就OK。
相亲?应该不会,至少目前不会。因为觉得相亲不怎么靠谱,而且,相亲目的性太强,不怎么喜欢这种交往方式。
问: 部门打算组织一次户外活动,你觉得玩什么好点?
骑车自助游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或者,爬爬山吸点氧也不错。春天的话,踏青,放风筝,或者去野餐都可以啊。反正户外活动嘛,去到户外自然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以发现啦,嘿嘿
问:一句话总结自己的2009年,另加一句话展望下自己的2010年。
其实我喜欢一天当一年来过,所以对于真正意义上的"一年"几乎没什么概念。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,只有一句:"2009,不送。"外加一句:"2010,你好。"
问:春节,有什么话想对盘丝洞的其他蜘蛛们说?
祝大家春节快乐之类的就不用说了,说一句由衷的心里话吧,相信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,就是,要结婚的快快结婚~~那样我们过年就可以多领几个红包啦,哈哈。
撰稿人:童悦诗
说起这吐痰,以前还真没多在意,大概因往日生活在小城镇,即便有人吐,你也不一定能看见,何况,有时街上压根见不着几个人。
到广州后,才算明白了荣格的"集体无意识"——集体无意识地吐痰。就说那公车站,往那一站,环视一下地面就可略见一斑。或是一摊摊无色透明的液体,遇到了水泥,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潮润的花。或是口水和白色或黄色分泌物的混合,因吐的人姿势和力度的不同,呈现着不同的形状。还有些已经风干了,就剩一圈不那么明朗的线条,因着曾是一摊液体的缘故,上面的灰尘颗粒便显得格外分明。
印象深的是公车里的吐痰。中年男子,人多,看不清五官。他站在后门上下车的地方,隔三差五扯一下喉咙。扯得很使劲,像喉咙里卡着鱼骨似的,而后是"啪"的一声,宣告痰成功落地。原以为就此大功已成,不料这只是一部戏的预告。"啪"的一声后接着是鞋底的摩擦声,他在用鞋毁水灭痰,像摁灭烟头那样。完了又是新一轮的扯、吐、擦,像一季接一季的美国电视剧。
还有更潇洒而不负责的吐法。有一次站在公车司机旁,看他扯扯喉咙,打开窗就直接往外吐痰了,天知道车窗外有何人何物何景,关上窗便事不关己了,跟柏杨说的把自己家的臭鞋摆在楼梯口有点像。
渐渐纳了闷:中国人就这么多痰?既然痰是一种无可避免的生理现象,不吐不快,西方人怎么就不吐也快?问一曾在法国留学的同事,这个问题她也请教过外国朋友,只是朋友也无从回答,或者与教育有关,或者只是一种从小的习惯。习惯这两字比较可怕,无意识了,习以为常了,说白了就是你要问刚刚还在吐痰的人怎么怎么了,他也许要反问一句:我吐了吗?什么时候?没吐吧……
看着路边一边嚼甘蔗一边吐甘蔗皮的人,还有一边啃瓜子一边扔瓜子皮的人,于是也觉得这是中国特色的一种了。嗯,尽管,这种特色让旁人感到不那么愉悦。
公车以前并不是没坐过,只是假如在乐昌,坐公车的机会少得可怜。城市就这么大,能称得上街的就这么几条,步行半天已能览其大概,实在用不上公车。当然,倘若要去周边偏远一些的镇,这公车倒是恰到好处,便宜实惠。
湛江的公车,以前在学校坐最多的是九路,暗绿色的小巴,其中几辆残旧得厉害,让人担心随时会有被交通部门回收的可能。最有趣的一次记忆是,九路车罢工。似乎是内部闹不愉快,发生了争吵,司机便罢起工来了,没有任何预兆和解释,只让坐车的人干等,半小时,一小时。
到了广州,公车不能叫"坐",叫"挤"。第一次挤公车狼狈得很,好不容易上去了,下车却成了问题。最后所谓的下了车也只是双脚落到了地面,手臂和提包还在车上混沌地夹着,得费好一阵力,足够狠心,足够粗暴,才可完整着地。完了如一个缺氧的病人,或者像只干瘪的皮球,一点一点呼吸着,逐渐恢复饱满的人的形状。
绅士和淑女只能到大学去找,此句还真有几分道理。所谓的排队上车、ladyfirst,只是特殊环境下的特殊效应。说到底,氛围很重要,就如你去了伦敦,总难免和所有人一样亦步亦趋地排队,而英国绅士到了广州兴许也只能绅士初来乍到那几天。
"你不挤没人会给你让!"某天司机对一位退缩不前的女生吼道。这句话仿佛是所有挤公车人的生存法则,每到了车站,便明目张胆贴在额上。
以前好文雅地比喻"人生是一趟旅程","友情是一辆公车,上车,下车,朋友陪的总是一程。"这些美丽而富联想的句子只在吃饱喝足,坐在车上看风景的时候会想起,真挤公车的时候你连沙丁鱼罐头也懒得去勾引了,只剩空白、漠然。面无表情望着同样面无表情的木偶,只在偶尔见到一两个眼神鲜活的孩子,撇撇嘴,算送他个童真的微笑。
公车上吵架的事常有。某人踩了某人的脚。甲说:你踩着我脚了!对方没有回应,估计是经其提醒后给自己的脚换了个姿势。甲提高分贝:你踩我脚连"对不起"也不说一声?车到站,对方下了车。甲气愤:这什么人?把脚踩出血了,也不说"对不起"……她像在自说自话,又像在与一车的木偶说话。木偶们只看看她被踩伤的流着血的脚,继续打盹或发呆。
两个人对吵的也有。甲:这车是你的,不让人上?
乙:都挤不上了你不能坐下一班?
甲:挤不上我怎么又挤上来了?
乙:神经病!
甲:你说谁神经病?还说粗口?好有教养!
乙:谁说粗口了?
甲:他妈的,刚刚谁骂我神经病了?
乙:呵,你才说粗口吧。不知是谁没教养?
甲:就你有教养!一早出门撞邪了,碰上这种有教养的人!
乙:我还想说撞邪呢……
公车上的小偷像鱼片粥里可能藏着的碎骨,没卡着的时候只说这粥是干净的,可放心大胆地喝。待卡着了,方追悔当初粗心大意,掉以轻心。来广州不久,陆续听到朋友同学或钱包被偷,或手机被偷,遇到干脆点的索性整个包抢了去。
遇到他也是偶然,苍白毫无血色的脸,五官只如散落在白板上的零件。遮耳略带蓬松的中长发,乍看上去让人疑惑他的性别,大概是男的吧。我瞟了他两眼,对此类毫无生气的活物了无兴趣。抓着车中厢一条扶杆开始看窗外奔走的城市蚂蚁人,还有一串串因塞车无法滚动的甲虫。
神游一番低头发现包的拉链被撕开,转身见他拿着我的化妆包一脸愕然。他原以为那应该是钱包的。厚厚的灰色大衣披挂在半肩,用作掩护的屏风。我夺回化妆包,他从人堆里挤到后门,下了车。
我应该给他一个耳光?或者大喊"有小偷"?可是我在怀疑,怀疑自己会变成一个自说自话的人,像那个被踩伤脚流着血的女人。而后蓦地想到了小武。想到他被警察铐在水管边一群人围观的镜头。
再看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时,对振保和娇蕊十多年后公车上的偶遇留了神。"这一向都好么?""好。"待笃保下了车,振保又问"怎么样,你好么?"娇蕊沉默了好一会,答:"很好。"不再是树下的那一声轻问:哦,你也在这里吗?
是的,毕竟公车不是诗意的所在。
像看隔壁邻居阿姨的日常生活,越是平淡处,越见真情,越能打动人。
在城里生活久了心胸容易变得不开阔,这张专辑可以带我精神出窍一下。
旅游到看不见的城市,跟着卡尔维诺一起玩思维及想象力的迷宫游戏。